时引拿着房卡进了刑骁的房间。他不便随意走动,便拉了一张电视机旁边的椅子坐下。

现在是中午时分,他有点太猴急了,连午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刑骁跟他一样猴急,明明忙得脚不着地,还是第一时间约他见了面。

五分钟过去,有点无聊。时引拿出了手机,只听得门外“嘀”的一声,门开了。

“这么快?”时引立刻站起身,眼前忽然一暗,他整个人被一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

来人并不是刑骁,时引诧异地杵在原地,喻惟江高大的身躯被廊灯微弱地照射着,影子投射在时引身上,将他整个裹住。

时引想说话,发现开口只能“阿巴阿巴”。

喻惟江手臂上搭着浴巾,他面露疑色,安静了足有半分钟,像是在做推理分析:“刚才电话里的是你?”

时引愣了半晌,才用力地点了下头:“啊。”

“你——”喻惟江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不是!我跟刑骁约好了——啊不是,那个我们……”完蛋了,时引的思维逻辑彻底混乱,“我们有事要谈,你别误会,他说外面人多眼杂——”

感觉越解释越微妙。

时引头一次因为紧张脸红了,连耳朵尖都涨红了,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的感觉。

喻惟江不觉好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不蠢,不至于这点情况都看不明白,但是他确实对时引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

喻惟江打开浴室的门:“我房间热水器坏了,过来洗澡的。”

刚结束了一场争吵斗殴的戏,喻惟江浑身狼狈,灰头土脸,趁午休赶回来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