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打了个呵欠。
纪寒川垂眼看他:“去楼上睡?”
“不想动。”
纪寒川贴着顾珩北耳朵:“我先把小泽抱上去。”
顾珩北低头一看,孩子睡得呼哧呼哧,口水都流他的棉睡衣上了。
他回头看进纪寒川深幽带笑的眼睛,凑过去亲了亲纪寒川的眼皮。
纪寒川把小家伙抱起来,顾珩北简单拾掇了下茶几,关掉客厅的灯,两人一块上楼。
淋浴房里开着炽亮的浴霸,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蒸腾袅袅的热气蒙在磨砂玻璃上,模糊了身体的轮廓。
顾珩北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瓷砖,双手几乎无处着力,纪寒川从后面覆住他的手背,修长的手指切进他的指间,与他牢牢相扣。
两只莫比乌斯环紧紧相贴,在灯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彩。
急促的气息萦绕在耳廓,逼仄的空间把视觉外的其他感官都放大得极为强烈,顾珩北只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撞碎,心脏随时都会迸射出来。
“顾珩北。”纪寒川被晴欲浸透的嗓音沙哑欲裂。
顾珩北不合时宜地想到纪寒川总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好像惟有三个字俱全才显得郑重而珍重,少一个字都不行。
而叫他“北北”的时候纪寒川的声音就会轻快活泼很多。
顾珩北忽然挣扎起来,纪寒川按住他,差点手忙脚乱,甚至惊呼起来:“你要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