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嗤之以鼻,你一个医生你讨厌白色?作不死你。
但纪寒川永远不会这么说,纪寒川右手紧紧箍着顾珩北的左肩,把他的身体完整地困在臂弯里,两个人的皮肤贴得密不可分,温度和湿度流窜在每一个毛孔里。
听到这句话纪寒川暂停了遽烈的动作,贴着顾珩北的耳朵歂息着问:“等会换别的,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像你的颜色,简单得一眼通透,又深沉得不可测量。
“家里没有黑色,先换别的好不好?”
“蓝色……”
顾珩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但他就是微妙地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能把在床上说的话一丝不苟地执行,那啥都甭说了,跟他干吧……虽然已经干完了。
顾珩北用手背蹭了下灼烫的脸,把满脑子这颜色那颜色限|制级或非限|制级的奇思妙想全都挥散。
他掀开被子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再回到床上刚坐好,纪寒川端着个电脑桌进来了。
“北北我们吃饭喽!”纪寒川像招呼小孩子那样欢乐地喊。
小桌上摆了满满的小碗和盘子,炖得粘稠粉烂的粥,清炒的黄秋葵和苦瓜,凉拌的金针菇,黄澄澄的日本豆腐,薄薄脆脆的玫瑰鸡茸饼,还有好几样顾珩北爱吃的小菜再加两颗……圆滚滚的红鸡蛋。
顾珩北捏着一颗红鸡蛋,指尖微微发颤:“这是什么意思?”
纪寒川眨巴着扑闪闪的大眼睛:“红鸡蛋啊。”
“我说你弄这俩玩意来什么意思?”
“吃啊,”纪寒川声音还是软软的,一点不为顾珩北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而不耐烦,“一人一颗。”
顾珩北的嗓音却变了调:“你知不知道吃红鸡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