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能,不非他不可?
……
“纪寒川?”
“嗯……”这一声“嗯”里全是哭腔。
“我明年就三十岁了,年轻的日子剩不了多少了,方婷有一句话说得对,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好,那就够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顾珩北仰起头,后脑贴住门板,发出轻微的一声“咚”,他问,“四年前的事,还会再发生么?”
纪寒川松开手背,腥咸的血液在口齿间疯狂蔓延,血沫咽进喉管里像高浓度的硫酸滑落:“……不会……”
“你把我推开的那个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么?”
纪寒川重重点了下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珩北看不到,才拼命又挤出一个“嗯”字来。
“这四年,你过得好么?”
“……不好。”哑透了的两个字,支离破碎。
“有多不好,你说出来,”顾珩北语音带笑,笑里含泪,再一次用他的顾氏风格调侃道,“说出来让我好受一点。”
“顾珩北……”纪寒川泣不成声。
有多不好?太不好了。
没有你,怎么会好。
“顾珩北……”纪寒川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热水冲刷,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沁血的热息和疼痛,“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