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顾聿泽哒哒哒跑过来,小手攥着盒药,“我们给你买药啦!”
顾珩北疑惑,弯腰接过侄子手里的药盒:“买什么药?”
孩子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小叔叔胃疼!”
顾珩北挑起眉。
孩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顾珩北的疼痛:“小叔叔饭都吃不下,喝酒喝坏胃了!”
顾珩北看向站在孩子身后的纪寒川,纪寒川把一次性杯子递给他,其实顾珩北并不需要吃药,但他还是掰了颗药丸就着水吃了。
走到缆车所在的山道入口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排队的时候纪寒川又递给顾珩北一瓶罐装牛奶,是在服务站里加热过,然后被他放在口袋里捂着,顾珩北打开的时候还是温温热热的。
陪着牛奶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块燕麦面包,都是养胃解饿的东西。
顾珩北啃着面包,顾聿泽像模像样教育他小叔叔:
“餐桌一滴酒,亲人两行泪,小叔叔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呀!”
顾珩北揉了揉侄子的小卷毛,甚是欣慰:“宝贝这么会背诗,不如今晚我们考默写?”
小孩没有想到会有这“无妄之灾”,他张着圆圆的小嘴,蓦然转身扑住纪寒川的腿:“奥特曼!这诗是你教我的,你来默写!”
纪寒川把孩子抱起来,整张脸都埋进小孩羽绒服那层毛绒绒的帽子后面。
顾珩北拍了下纪寒川的脑袋,示意他抬头往远处看。
从这里看过去,一个个的缆车被钢索吊在半空里,下午西斜的阳光透出暖黄的色泽,映照在缆车透明的玻璃上。
顾珩北对纪寒川笑说:“你看那一连串的缆车,像不像你老家房檐下挂的一串串的冻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