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刚学会开车没多久,身板挺得笔直,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紧紧盯视前方,要搁平时顾珩北没准还要表扬他两句姿势标准,五好公民,但是这个时候顾珩北心急得差点要爆粗口——太慢了!
顾珩北侧头看着窗外,搭在车窗上的手指“哒哒哒哒”敲得像在下暴雨,道路两旁的树木遵循着稳定的频率一棵棵倒退着,他忽然瞪向纪寒川:“停车!”
纪寒川一愣,慢慢踩下刹车:“怎么了?”
顾珩北下车,“嘭”得甩上车门,然后揪着纪寒川的领子把他拽下来,路边的行人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竟是要打架,有人甚至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顾珩北……”
纪寒川错愕不已,他在晕头转向就只听顾珩北火急火燎地砸下仨字儿:“我来开!”
四平八稳的汽车瞬间安上了翅膀,汽车风驰电掣,在公寓楼下戛然而止。
开车时候温温吞吞的纪寒川还没等顾珩北拔下车钥匙,他就拉开驾驶座的门把顾珩北拖了出去。
两人在电梯里就急切地吻在了一起。
顾珩北把纪寒川压在电梯壁的三角地带,湿热的嘴唇覆盖住纪寒川,舌头搅了进去,扫荡似地碾压。
纪寒川一只手勾住顾珩北的脖颈把这个吻缠得更深,一只手臂抬高挡住摄像头,两个人的舌尖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中纠缠挤压吞噬,前所未有过的惊涛骇浪,简直像是用舌头在搏斗。
电梯伴随着嗡嗡的低鸣声徐徐上行,这种半公共场合随时会被人撞破的刺激让他们眼前阵阵眩晕,血流从脚底板一路往头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