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沉默了一会:“第四个人在哪里?”
“第四个人是女人,在这里。”
顾珩北顺着钟燃的指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密密实实的粗黑的线条,那是大楼的门和窗户。
钟燃将画纸竖起来,顾珩北透过光线的些微差异终于发现窗户旁有一组线条和其他加粗的线条不一样,那些线条很细,颜色也浅淡,是很微弱的波浪形。
顾珩北匪夷所思:“你从哪里看出这是个女人?”
“光用肉眼肯定看不出,”钟燃说,“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女人是因为我亲眼看着他画出来,然后又一笔一笔涂抹掉,最后用大门封禁上,像是……”
“像什么?”
“像是给一具棺材落下盖子。”
“我靠,”顾珩北的头皮都炸了下,“你这是什么形容!这女人大概是伊万卡?”
“不,”钟燃语出惊人,“这个女人已经死亡,或者说,至少纪寒川认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亡。”
顾珩北的眉心突突跳。
钟燃总结道:“在纪寒川的意识里,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这幅画里,你、纪宁生和一个已经死亡的女人,据我所知,伊万卡还活得好好的。”
顾珩北猜测道:“难道是他养母?”
“养母?”
顾珩北解释:“纪寒川跟纪宁生不是亲兄弟,纪宁生的亲妈是纪寒川的养母。”
“还有这样的事,”钟燃很意外,“那纪寒川跟养母感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