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钟燃冷笑了一声,“这说明该病人必然长期处于重压、焦虑、甚至抑郁的状态,才会出现这样选择性的失忆,他在逃避一切曾经给他带来伤害的负面记忆。表面上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但从他对你和其他人的区别态度来看,他其实是认得你的,而且很显然,你带给他的是安全信任和依赖的正面记忆,这算什么?”
钟燃讥诮地冷哼,“负心汉最后的良心?”
顾珩北失笑:“你这是心理医生该说的话?”
“甭挤兑我啊,我这是为了谁?是谁当初拒绝给王八蛋动手术?咱们都是爹生妈养的人,不是圣子耶稣。”
“小北,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帮他治疗?”钟燃说到最后,语气终于有些抑制不住,“在我决定是否要接收他成为我的病人之前,我只是你的兄弟,我实在是想不通,你要给他治病干嘛?”
顾珩北勾了下嘴角:“把嘛字换成啊。”
钟燃:“……”
钟燃匪夷所思,他手指往床上指去:“就那么个玩意儿你还干得下去?”
钟燃一张毒舌横扫东西两洲,疯狗战术刀都比不过的锋利:“那么个秃葫芦瓢大脑袋,放到《魔戒》里不化妆就能演咕噜的家伙,顾小四你是天生就重口还是饥渴太久以致慌不择食?”
“你没听他叫我什么吗?”顾珩北一脸难以形容的笑,“多带感啊!”
“你……你你……你你你……”钟燃的手指头移向顾珩北,直哆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鬼畜属性呢?”
顾珩北两根手指夹着钟燃的食指往旁边轻轻一移:“学心理的,你能不能专业点?我让你来是帮忙给纪寒川治病的,不是让你来研究我属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