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为了什么不肯出国,纪寒川就为了什么要出去。
那时候顾珩北觉得他这辈子,大概都要跟这个人一起死一起活,永远分不开了。
太湖华府的环境比春江小区要好许多,一块块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覆盖着棉被似的积雪,远远望去像是平滑的绸缎,赏心悦目。
顾珩北看得手痒,他钻出伞下,跟纪寒川说:“走,堆雪人去!”
“不行!”纪寒川拉住顾珩北,然后把伞塞给他,“你别把手冻坏了,等着,我给你堆!”
顾珩北不满:“你怎么老这么婆妈呢?”
“你怎么老是不注意你的手呢?你是外科医生啊!我真是纳了闷了,你不爱穿秋裤,又不爱戴围巾手套,怎么会有这么多毛病呢?你还能有个医生的样子呢?”
纪寒川絮絮叨叨着,他是真搞不明白顾珩北怎么会有这么多小毛病,什么穿秋裤戴围巾手套就不帅了,害得他也跟着不穿不戴了,讨厌么不是。
顾珩北哼一声:“我就这样,不服?”
纪寒川正往草坪那边大跨步走,闻言转过身,若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不服,能咋地?”
顾珩北眼珠一转,也意识到自己随口一个词儿还有下文呢,他腾地原地跳起,两个箭步上前蹿上纪寒川的背,一手撑着伞,一手熊搂住纪寒川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呼了口热气:“不服,来干啊!”
-
那天的雪人最终没有堆成。
顾珩北闹完了想从纪寒川背上下来,纪寒川却托住他的双腿,将他一路背上楼,到了门口顾珩北输入密码,打开灯,纪寒川将他放到沙发上,然后顺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