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进南都纳闷了,“不就一个小男孩……”
“他不叫小男孩!”顾珩北霍然站起,他眼眶血红,胸腔剧烈起伏,厉声驳斥,“他不是你们养的那些小玩意小宠物!别把你们那些龌龊恶心的词用到他身上!”
顾进南赶紧举起双手:“好好好,哥不说,不说了……”
检查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三院就是顾珩北见习的地方,那医生跟顾珩北是相熟的,他摘下口罩,非常愤怒:
“谁给他吃了那么多西地那非?这孩子才多大,再晚点送来人就废了!还有他身上那么多软组织伤是被谁殴打了吗?珩北,这事必须要报警!”
顾进南头都炸了。
……
雪白的病房里安静一片,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炽亮的白光照在纪寒川青白的面容上。
紧蹙的眉头,布满乌青的眼角和破裂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他的疼痛和疲惫。
顾珩北握着纪寒川没有打点滴的手,捂在自己刺痛的眼睛上,湿意在每一根指尖上熏染。
他他妈的真的纳闷极了,几个小时前他才把纪寒川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地送去参加酒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给弄成这样了呢?
就好像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把一个活宝贝砸到他手上,他捧在手里乐得一颠一颠,还没想到把他藏哪里好,“嘭”,宝贝摔地上,碎了开来。
疼得他心肝肉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