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雨纸、竹篾、小刀、胶布、细线,顾珩北家里有笔墨和水粉。
纪寒川拿小刀细细地削着竹篾,顾珩北坐在他旁边,手托着腮,好奇地看着。
削竹子看着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削粗了细了都不适合,纪寒川神情专注动作利落,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顾珩北在榕庄那会被闹得头昏脑涨,此刻看着灯下认真做风筝的少年,整颗浮躁的心都沉了下去。
“你手可真巧。”顾珩北说。
纪寒川笑了:“做个风筝就手巧了?那我以后给你做更巧的。”
“你还会做什么?”
“很多啊,”纪寒川眼睫抬起,水流般的目光轻轻地扫过顾珩北的脸,“做个你都可以。”
顾珩北那会正往嘴巴里塞个龙眼,闻言“咕咚”一声竟然把整颗龙眼连核都吞进了嗓子眼!
“咳咳咳咳——”
纪寒川大惊失色,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来捞顾珩北,他把顾珩北提起来,一只手臂横过他的腹部将他整个人往上提拉,一只手猛拍他的背。
继凌晨把他打横抱起来之后,顾珩北再次领略到了纪寒川异于常人的大力气。
“噗!”龙眼核吐出,顾珩北红头涨脸,眼泪模糊,“你丫的,你每天都吃什么啊这么大劲儿!”
纪寒川哭笑不得:“挺大个人怎么吃东西还吞核(hu)啊!我又不跟你抢。”
顾珩北丢了大人,又怒又恼,还不是你小子说什么鬼话害我这个样子!
“你说你……”顾珩北指着纪寒川,质问,“你说做个我是什么意思?你丫的跟我这耍流氓啊?”
纪寒川莫名其妙:“我说我会做木雕,可以用木雕做个你的模样来,我怎么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