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意识不到自己这个玩笑究竟有多过分一样,同样意识不到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gay——这样亲密相贴的意义。
有那么一刻顾珩北想问他“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这话他怎么问得出口,他又能要求纪寒川给予他怎样的回答?
顾珩北改手掐住纪寒川的脖颈,他的眸光越发炽烈,气息渐渐急促,心头的烦躁和焦灼熔岩一般沸腾翻滚,他忽然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有什么难的呢?纪寒川现在就在他咫尺之距里,少年最脆弱的喉管钳在他的掌下,眼神清浅又安静,像一汪清澈包容的湖水,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任他为所欲为。
所以我他妈在傻逼什么?哪怕得手一次也是赚的!这小子难道还会跟我翻脸么?
顾珩北眼眸里迸发出狠意,他像是捕捉猎物一般猝然贴上去,沾着凉意的鼻尖最先触到纪寒川耳侧的皮肤,那里温热而有弹性,因为顾珩北的钳制纪寒川颈部的一条动脉浮凸着,粗粝又醒目,一直蔓延到耳根,顾珩北微微启唇,想要吮住那条筋脉……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两人身体的间隙中传来,一只手掌从下方,攀山越涧似的,途经顾珩北紧绷的小馥,一点一点往上,移过他的心口,指尖擦过他的锁骨,最后握住他的手腕。
操,顾珩北差点要爆粗口,这小子是想找日吗?
下一刻,纪寒川蜷曲着小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挠了挠。
一下,两下,讨好,求饶,挠啊挠。
顾珩北仿佛能听到一只小猫咪对着他娇憨憨地叫“喵呜”。
顾珩北充了满腔的怒火燥火“噗嗤嗤”地,就像是饱满的轮胎被扎了刺,所有的气体一点点泄了出去。
他恨恨道:“甭他妈撒娇,我不吃你这一套!”
纪寒川抿了下嘴,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原来是他另一只手也在动,然后顾珩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磕他的掌缘,硬硬的,咯咯的。
“干什么?”顾珩北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