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到底怎么了?”晏安还在问,他看过来,眼底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担忧。
江时予咽了口口水,喉咙干燥得像要冒火了,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松开了拉着晏安的手。
晏安几乎是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低下头,看着江时予的指尖一点点离开。
“我和你说一件事,”江时予咬咬牙。
晏安没吭声。
“你妈妈,阿姨她已经……知道了。”江时予不敢看晏安的眼睛,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让晏安跟着过来就好了,江时予也不会在这几天里发神经似的看透他们的感情,发癫一样希望他们能好好儿走下去而自作主张。
哪怕就像江醒说的那样,晏安妈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她一直没有说出口,晏安妈妈和他们之间是有一种微妙的平衡的。
现在江醒一个电话将平衡打破了。
凭什么?
就算晏安要出柜,这件事也应该由他自己去说,做好完全的准备了再去讲,而不是在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捅了一刀”。
江时予连头都不敢抬了。
他这辈子头一次慌成这样,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他不知道晏安究竟会做出什么决定。
如果晏安要他陪着,那他自然会陪着,肯定不会松手。
可……晏安心病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