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晏安瞪着他,“我完全没听见啊。”
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喊啊。
江时予偏了下视线。
他不太想让晏安知道自己去他家楼下蹲他了,毕竟……挺尴尬的。
人晏安都说不要他去,他还是去了。
听着很像一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你出去干嘛了?”晏安又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挺烫。”
“跑热的,”江时予笑了笑,“我出门去拿药啊,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了么?”
晏安愣了愣,抬手挠了挠脑袋,没吭声。
“先回去吧,我把药放下,吃个药再去饭店,”江时予看着他,“顺便……说说你的事儿。”
“嗯?”晏安抬眼看着他。
“我妈妈不在家,”江时予说,“她去找她什么闺蜜吃饭了,晚上才回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嗯。”晏安应了一声。
从小区门口到江时予家门口这段距离,两个人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沉默是块石头,压着他们两个无法正常交流,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以为能轻松两天了,又出了这种事儿。
晏安突然有点儿烦躁。
他等江时予打开门,走进去,先去帮江时予烧了水,又拿过药来看了眼,说:“你吃了药,晚上记得别喝酒了,当心越喝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