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平时接触最多的人是谢兰兰。
谢兰兰肯定不会带着他去看什么片儿。
“你感觉怎么样?”江时予问,“会觉得恶心吗?”
“形容不上来,”晏安看着江时予的眼睛,“可能……反应还是有的,但是,就是,心里会觉得有点儿那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说。”
“嗯,”江时予笑了笑,“很正常啊,我第一次看片儿的时候还觉得恶心呢。”
“你看同性的也会恶心啊?”晏安问。
“是啊,”江时予很认真地点点头,“第一次看片儿的话多少都有点儿吧,毕竟人体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
而且很多片儿的拍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
晏安琢磨了会儿,脑回路不知道飞到哪个星系了,把自己的尴尬丢得一干二净,往沙发里一靠,挺感兴趣地问:“你几岁开始看的?”
“你这话说得跟我经常看似的,”江时予乐了会儿,“大概是十六岁左右吧,那时候已经很明确自己的性向了,周围人都在看男女的,我就去搜点儿符合我的来看。”
晏安听着他说话,没吭声,浑身的尴尬劲儿和身体里那股冲劲儿终于缓缓的落下来了。
原来很多人都会这样。
不止他一个人会对片子里的图像起这么奇怪的反应和冲动。
江时予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不管多难的问题,多不忍直视的事情,他都能找到一个很完美的契合点来将事件进行糅合,理解能力也好,不需要多费口舌他就能明白,和他说话会很舒服。
是一种从心底蔓延起来的舒畅感。
晏安靠在沙发上,心底那点儿郁结解开后浑身都放松下来,江时予家沙发又软乎乎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困,有人拽着他的眼皮往下耷拉似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思维断断续续,江时予什么时候停下的他都没发现。
“你不会真一晚上没睡吧?”江时予的语气听着有点儿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