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时予疑惑。
“没什么,就……我问你啊,”晏安说着,顿了会儿才继续说,“你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儿么?就像我怕鬼那样怕的。”
江时予想了想:“没有。”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有,明白吗,”晏安瞪着江时予,“否则我会很没有面子。”
“那再来。”江时予说。
“你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儿么?”晏安重复。
“有。”江时予笑了下。
晏安笑着冲他竖了竖拇指,隔了会儿,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江时予扭头看向他。
“……不是,就今天这事儿吧,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晏安看着挺纠结的,“我本来想说的,你又不让我说了,我……憋得有点儿难受。”
江时予愣住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憋不住,”晏安盘腿坐了起来,空调被从他身上滑落,“以前有情绪了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上次有情绪了就是对着你吼了一通,这次……”
“我以为你不想说。”江时予也坐了起来,担心地望着他。
或许是他眼底的担心太过于明显了,晏安看得一愣,随后别开头,嘀咕:“我想说啊,你不让我说我憋得好难受啊。”
“那你说吧,”江时予连忙道,“我听着的。”
“……哎,”晏安抬手揉了揉脸,“聊个天儿跟命题作文似的。”
江时予依旧很担心地看着他。
小冰雹又一次从猫窝里走了出来,跳到床上,坐到两人中间,似乎是在进行某种愉悦的嘲讽。
晏安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丢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