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予,”晏安低声叫他,声音里带着沙哑,“……怎么办啊。”
没有人回答他。
晏安忘了自己后半夜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做了很多梦,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他连梦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帐篷外面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张词和孙刻互相呛声的声音,晏安盯着帐篷愣了会儿,回过神,松手坐了起来。
旁边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晏安被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江时予躺得笔直,跟挺尸似的,“你干嘛呢?”
“你抓着我手睡了一晚上,”江时予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再不醒我都打算踹你了。”
“……抓了吗?”晏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江时予看着他没吭声。
晏安睡得头发都乱糟糟的,好几缕头发翘着,脸上有压出来的睡痕,声音里也带着那种没睡醒的慵懒,很可爱。
江时予伸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
“报复啊?”晏安抬眼望着他。
“我告诉你,这一招,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独门绝技,”江时予一本正经地说着,“只要抓三十下,你就会经脉具断,生活不能自理……”
他话没说完,帐篷外头突然被人很用力地拍了下。
江时予被吓一跳,手一下拽紧了,拽着晏安的头发往上提了提,晏安疼得喊了声:“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