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热起来,小卖部卖得最多的就是老冰棍,一块五一根,没什么别的味道,就是糖水混出来的冰棍,化得还贼快,一边吃一边化一手水。
校服换成短袖,不过不管什么季节,早上起床都是很困难的。
江时予有时候会怀疑晏安晚上睡觉前会拿个胶水把自己黏床上,第二天起来和床融为一体了,不然他起床怎么会这么费劲,打三个电话都叫不醒。
好不容易等他们俩都来了,江时予下楼看着晏安和谢兰兰,一看见他们俩就想笑。
“困啊,”晏安打着呵欠走过来,胳膊抬起来搭在江时予肩上,“你是怎么做到这么风雨无阻的起床的?”
“闹钟啊,”江时予斜他一眼,晏安脸上还带着压出来的红印子,好好笑,“再说,还得负责您二位的起床大业……”
“我现在特别疑惑,”谢兰兰在旁边说,“你没来以前我俩到底是怎么起的床呢?”
“别疑惑了,”晏安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没来以前我俩一学期迟到三个月。”
谢兰兰笑了会儿。
“咦,”晏安忽然回过神,把手抬起来,站直了看着江时予,“哇。”
江时予很冷静地看着他,虽然并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神经。
“天呐江时予,”晏安的胳膊又压下来,“我现在这么突然地搭你肩膀你都不会抽我了。”
“废话,”江时予叹了口气,“你摸着你的良心仔细想想行么?”
“想什么?”晏安摸了摸胸口。
“哪天上学放学你胳膊不在我肩膀上,”江时予说,“跟长一块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