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躺了一会儿,等到江时予的呼吸平稳了他才稍微有了点儿困意,闭上眼睛,要先在脑内写一部剧本才能睡得着。
不过今夜的剧本显然没有之前写得那么完整,可能是运动过了,入睡的程度简单了不少,就连小冰雹半夜上床直接窝在了他肚子上他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只是一把把猫拎到被子里,团了团继续睡了过去。
后来小冰雹好像是跑到他头顶去睡了。
不清楚了。
晏安感觉自己完全坠入了梦境中,昏昏沉沉迷迷瞪瞪,有很多声音和杂乱的景象传来。
其中最尖锐的,大概是晚上在烧烤摊前和他聊了很久的那位大妈的声音。
“你改不改?”
“不是错,我为什么要改?”
“你这是病!谁会像你这样啊?啊?你这是病!你知不知道!”
……这不是病。
晏安听见有人在争执。
全天整晚,哪怕是碗搁在桌子上时的声音大了一点儿都会起很多争执,吵架,有很多个大人聚在一起,指着晏安旁边的人说,这是病,你要改,不改就去住院,去吃药,去治疗。
这不正常。
旁边那个人似乎笑了笑。
场景在一瞬间切换,空中有什么东西坠落,有人在喊,叫晏安让开,晏安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脚后跟甚至没有落地,一个黑影就这么砸在了他面前。
“那次的事吓到你了吧,”似乎又回到了烧烤摊上,大妈站在面前,对晏安说,“我们也不想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