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江时予看着天花板,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谢兰兰?”
“肯定的啊。”晏安说。
“我作业没写完呢。”江时予说。
提到作业,晏安的声音很明显地顿了下:“哎呀,你吃完再回去写嘛,今天作业又不多。”
“你知道今天作业是什么么?”江时予扯了下嘴角。
“……我跟你说,江时予,”晏安压低了声音,“语文作业我还是知道的。”
江时予长叹一口气,过了会儿又无奈得想笑:“行,我过来。”
晏安挂了电话,一把抓住旁边盯着他的小冰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爪子:“你的救命恩人要来了,激动吗?”
小冰雹喵了一声,蓝色的眼珠子盯着晏安看着。
“激动一下,”晏安在它鼻尖点了下,“待会儿挠他,就像挠我那样,知道了吗?”
“缺不缺德啊你。”谢兰兰在旁边说。
“你不缺德,”晏安扭头看着她,“你想好怎么和你爸妈说你月考成绩了吗?”
“算了,”谢兰兰往椅子上一瘫,“你还是当我缺德吧。”
晏安嘿嘿乐了一会儿,很快就乐不出来了。
可能是过年的时候松懈,那股劲儿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晏安考了一个能把他爸气得把他放架子上烤了的分数。
他成绩虽然一直不怎么样,但从来没这样低过,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历史最低分。
谢兰兰还好,她家虽然也打她,但再怎么也不会像揍男生那样往死里打,小时候谢兰兰被她妈妈打了手心,跑到晏安家哭了一下午,晏安还以为她被抽耳光了呢,安慰半天结果只是打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