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池塘中央,捞不到。
江时予眯缝了下眼睛。
“阮余家……出了点儿事儿,”晏安挠挠脑袋,坐在江时予对面,“他在挺多地方都打过工,争分夺秒的吧……以后你看见他打工,就,别站在那儿看,他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他现在认识你了,可能会有点儿……”
“我不是要看,”江时予皱皱眉,“我是看不清人。”
“哦,对,你没戴眼镜,”晏安说,“下午我带你去配眼镜。”
江时予点点头。
他没继续问下去,晏安也不继续说了,坐在石凳上晃晃腿,嘴唇微微张开,眼神是放空的。
晏安的情绪显然有些不对。
从他硬是要自己换位置和他同桌,问了些没头没尾的问题时,江时予就觉得晏安的情绪可能不太对劲。
到了这会儿,那种感觉更甚了。
要是谢兰兰在多好。
江时予捏着手指骨节想。
谢兰兰要是在,这会儿就能抚平晏安这种憋着了一样的状态了。
南方的这个季节已经不算太冷,他们吃完饭又走了很久,甚至有些发热,这会儿才冷静下来,不知道晏安会不会觉得尴尬,反正江时予觉得挺尴尬的。
没有谢兰兰在中间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聊的东西。
晏安忽然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词,吐字又清晰起来:“你怎么看?”
“什么?”江时予在一瞬间想起了几年前的老梗,“我用……手机看?”
“操,”晏安乐了,“谁问你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