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谢兰兰说,“自己买就自己买。”
晏安也笑了下。
谢兰兰居然要自己下厨做东西给小哥哥吃,这件事儿还是比较惊悚的。
他对于谢兰兰下厨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过家家,用泥和叶子做的所谓午饭,长大后最多自己下个面条,就这么一个人,居然要做东西给别人吃。
晏安记得那个小哥哥,一块儿打过篮球,除了学习挺好以外好像还是学校外一家厨艺兴趣社的,每天花式研究各种食物,有种奔着新东方去的势头,谢兰兰也算是投其所好吧,想做点儿吃的送人家。
做东西的过程虽然很折磨人,但有这么份心就挺好的。
想到什么就去做,有喜欢的人就去约,很好很青春,很大胆。
和他不一样。
晏安抻了个懒腰,困得不行了,又不是那么想挪窝,干脆就这么窝着睡了个午觉。
半梦半醒间身上盖上一层毯子,老妈还在低声念叨:“懒出花儿了都,进屋睡都不肯。”
“他就是这样啦,”谢兰兰笑着说,“能少走一步绝不多挪一下。”
老妈又说了什么,晏安没听清,以一种近乎晕厥的方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开门声吵醒的,江时予的妈妈来了。
江妈妈状态不怎么好,和江时予一样,仿佛步行十万八千里过来的似的,看着就有气无力,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不过大人就是很擅长在这种地方伪装自己,开口时完全听不出她的疲惫:“小安,兰兰,长大了啊。”
“阿姨好,”谢兰兰起身,仿佛在自己家一样,“阿姨喝茶还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