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语结,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边玲却笑了,带着股自嘲:“他跟我一样,又犟又自私,我从来只以自己的立场来考虑他,他也一样,体会不到我作为家里的大姐,要承担的责任。”
童瞳默不出声,边玲说的没错,但……
过了会,边玲问他:“这段时间他过得好吗?”
童瞳怔了怔,他想说好,却说不出口,边城过得不怎么好,事业初期,因为工作因为钱常常辗转难眠,还要避免让童瞳担心,在他睡着后再起床抽烟,他说:“他……还撑得住,但是很辛苦。”
“工作吗?”边玲说:“我承认我做了一些阻挠,但是这些都是他必须经历的,创业不易,他要出来自己做,就要做好这个准备,以前我们是他的后盾,现在是他的竞争者。”
“他明白这些,从来没有抱怨过,现在总算好了点,有了些起色。”童瞳为边城辩解。
“你指恒祥地产的项目?我跟邵总打过招呼,这单我退出了,并且指明了要给边城做。”边玲说得云淡风轻,童瞳却听得心惊。
这项目不是苏雷搭的线?边玲看着目瞪口呆的童瞳,继续说:“我跟苏雷的妈妈认识好多年了,在苏雷牵线之前,我就已经跟恒祥那边讲了条件,他们没在宜江露过面,让他们成为边城的第一个客户,最合适。”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童瞳想到边城最近难得露出笑容的脸,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心告诉他事实,边玲好像可以洞察人心般对他说:“很惊讶?你不用告诉他,就当我退了一步,想跟他修复亲人间的关系,他才二十岁,这个社会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也许他急于摆脱我的控制,但是我也可以做他的保护伞,接下来他会发现有更多的客户愿意跟他合作,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一切背后的人还是我,那时候我想我跟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聊。”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童瞳问。
“因为,”边玲看着他:“你是那把钥匙,你可以让他过得更难,也可以让他过得更轻松,一切的选择权在你。”
童瞳记起之前边珑说过的话,跟此时听到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