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一怔,这倒……确实没想到,难怪冷超……他换了同情的眼神看着冷超,他明白了。
冷超一副“这下你懂了吧!”的哀怨眼神,童瞳也叹了口气,又瞄了眼程山山,有这个杜骊的闺蜜在,有些话真不好说。
冷超大概率是想毕业即流浪,虽然童瞳也不是很懂他这种浪子心态究竟从何而来,但从他对当农民工这件事这么热衷来看,想要一毕业就进入安安稳稳居家过日子,几乎没什么可能。
大学老师,大学女老师,意味温馨、安稳、小富即安的踏实日子,意味冷超马上就进入另一重角色,他要做一个好男友,谋一份配得上大学女老师的职业,再做一个好老公,进而是一个好爸爸。
冷·本来就怂·超,更怂了,不仅怂,破罐子破摔的天性隐隐有了爆发的态势。
此刻的颓只是前奏,暴风疾雨还在后头。
当着程山山的面,童瞳什么都没说,安慰地拍了拍冷超肩膀:“走了,我还有两节晚自习。”
冷超也有晚自习,卷着书拖着尾巴滚去了高一楼。
大概是下午鼓舞了下士气,童瞳找的听写片段也合适,晚上的听写练习进展得比预想的要顺,虽然整个过程比考试还要紧张,但等到童瞳三遍读完,大部分同学可以把整篇稿子写得七七八八,还有人几乎写得全对,这太有成就感了。
童瞳也体会过,他是从高中就自己开始了这项练习,从一个大学老师的网课上学到,而后一直坚持了下去。
的确会很紧张,尤其到最后的高阶,读的人语速飞快,内容晦涩无比,还只有一遍,听写的人有半秒没听明白就整个废了,这个阶段就是同传的基础,童瞳深知这紧张的痛苦和做到之后的痛快,此时看着全班同学兴奋的脸,觉得这事儿完全可以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