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动机的男生寝室安静了,童瞳不急不徐整理东西,冷超拖了把椅子反坐着,胳膊搭在椅子上下巴搁在胳膊上,他想等童瞳自己开口。
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才会有倾诉欲,等到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精力只够得上应付自身汹涌起伏的情绪,这情绪在身体里来回冲撞,找不到出口。
何况,童瞳也并不想找。
他跟看不到冷超一样,忙碌了一阵,东西归置好,澡都没力气洗,蹬了鞋子爬上床,头朝里贴着墙,就这么睡了。
他的电量又放光了。
冷超惊诧莫名:“这才八点啊童瞳!”
童瞳没理他,头微微转了转跟冷超说:“帮我把灯关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冷超什么时候走,室友又什么时候回,叮叮咣咣地聊天洗漱,又什么时候上的床,彻底安静下来……童瞳一概不知,醒来的时候月光正照在天花板上,一片氤氲的白光。
他有些口渴,挣扎了下决定起来喝水,手机还放在桌上,他按亮屏幕,夜里三点,没有消息。
心中一丝说不清的……意外,他搬走了,秦澍什么都没问,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