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澍点头:“刚吃完饭,不急,一会再吃。”
边城跟苏雷认识快十年,两人打球说话几乎毫无顾忌,边城进了一个球,再进一个球,继续瞄准,苏雷不经意说:“我开了八家台球厅,你去玩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如最近来这里的次数多,我就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打球了?”
边城不说话,“啪”,又进一球,他起身说:“你要输了。”
苏雷无所谓地耸耸肩:“输就输呗,你说,我哪家台球厅的装修不比这里豪华,你到底喜欢这儿的什么?说了让我把我那些店也改进改进。”
边城一杆没进球,换了苏雷打,他掏出烟点上:“没什么,这儿离我那边市场近,过来方便,再说了,澍哥不是咱朋友吗,他一个学生,咱们照顾照顾生意也应该的。”
苏雷一杆出去打了空,又换了边城,苏雷朝正在果盘边上低头看手机的童瞳努了努嘴:“一口一个澍哥,没见’嫂子’一直对咱们横眉冷对,根本不待见么,咱们这一腔热血怕是贴冷板凳了吧?”
听到那两个字,边城手一抖,一颗本来在底袋洞口的球被打歪了,而后的手感好像突然就跑了,杆杆打歪,苏雷逆风翻盘,戳着白球瞄准黑八,一局已经见了分晓。
边城突然说:“不是嫂子,别乱说。”
苏雷出杆,黑八弹到边库而后一个反射进了底袋。
他楞了几秒,而后缓缓起身,盯着边城若有所思地说:“边城,你不是吧?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