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理解不赞同不认可,但酒店经理还是面带微笑礼数周全又得体地鞠了一躬,然后领着几位服务员如来时一般迅速离去。
除了笑容,什么也没带走,除了花朵,什么也没留下。
目送沈小王爷手下‘狗腿子’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大门后面,鹿之难吊着的那口气终于松开。就算转身对上三双或好奇、或疑惑、或迷茫的眼睛也丝毫不慌,反正知情人都已经走了,这里就是他的主场,挽尊的话那不是张口就来!
沉不住气的安频率先打破寂静:“小鹿老师,这是……”
他刚开始以为是他易老师在久别重逢感人相认后连夜准备的破镜重圆大招,还在心里直呼内行。结果看他易老师这反应,又明显不是他的手笔。可既然不是易老师,那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送他小鹿老师花呢?还是对小鹿意义非凡的郁金香……
安频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影子。
“额这花啊……”鹿之难把精美鎏金卡片往兜里一揣,然后顺手从花车里抽出一只紫色郁金香,递到易故面前,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借花献佛,“这花是送给易老师的。”
易故怔怔地看着鹿之难,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他接过郁金香后小心翼翼拢在手里,眼神有些复杂:“这花你……不必有来有回。”
他想说,他当年送花是自愿是真心,有感谢有祝福也有不为人知的青涩悸动,他是他站在人生分岔路口茫然四顾时遇见的最大也是最美的意外。
所以,不必因为五年前的一束花心有负担,如果真的要送,他只希望那是出自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