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粥,易故就适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鹿之难这些年被经纪人助理事无巨细地照顾惯了,习以为常地接过喝了一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周遭工作人员从前还会激动兴奋,但经过这些日子狂风暴雨的‘洗礼’,这种小糖也已经都见怪不见。
只有今日才进组,头一次近距离目睹这两人工作状态下的相处的楠尔,内心波涛汹涌心绪澎湃只久久回荡着一句话——易故这是……真的完蛋了。
妆造全部完成后,鹿之难揉了揉鬓角,拍古装戏就是这点不好,发套箍头,戴久了总会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还算健康的秀发迟早会被闷死在头套里。
正感叹还好自个儿头发茂盛呢,鹿之难就从镜子里看见一身明黄龙袍戏服的楠尔毕恭毕敬地对着立在化妆桌上的手机双手合十表情虔诚鞠躬。
鹿之难歪了歪身子,看清了楠尔的手机屏幕——熟悉的温润色彩,熟悉的流畅线条,熟悉的宝相端庄观音菩萨。
……这不是易老师同款?
三拜拜完,这神秘仪式却并没有结束,只见楠尔手指轻划,图片转换,变成慈眉善目发须皆白的太上老君,然后是红脸大刀关二爷、表情痛苦悲悯耶稣……
也不管会不会冲撞,反正佛教道教海内海外一股脑儿拜了个遍。
身穿龙袍当众搞迷信,很好,这很封建余孽。
鹿之难看完全程后,表情复杂语气真诚地问易故:“你们都在靳导的剧组里经历了什么?”
刚从换衣间出来的易故一脸懵:“什么经历了什么?”
鹿之难以一种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口吻认真道:“我发现,从靳导剧组出来的演员,都会变得很迷……咳咳,很信教。”
就连他小伙伴也不例外,当年就在靳导的《景末武安》里客串了个成片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角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研读道德经,还送了他一串什么大师开过光的雷击枣木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