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我呢?”躺在地上装死的安频翻了个身,支棱着手手求表扬。
靳导:“什么你啊你啊你啊?咋的,你就闭着眼睛往地上一躺,我还得费心给你想段儿赞歌不成?”
安频:“……”
得,是他不配。
镜头外面热热闹闹,镜头中心却还似停在戏中。
易故跪在地上,用一种虔诚到近乎战战兢兢的姿势将鹿之难紧紧抱在怀里,靳导的那声‘卡’没能惊动他,后面那一长段的夸赞也没能让他放手。周遭人声渐起,他将额头轻轻磕在鹿之难肩膀,交颈叠股,像初春残雪地里生出的两枝伶仃花木,在风中相依为命。
鹿之难也乖顺,不仅一言不发地任由易故抱,甚至还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他抱得更顺手……倒不是鹿之难突然开窍或是不想努力所以投怀送抱,主要是他刚才一睁眼就看见易故红着眼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水晶珠一样的眼泪就那么噙在红眼眶里,欲落不落,随时会砸他心上。
鹿之难被震住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此刻易故眼中看到的人是他,不是不负……那滴泪也是为他。
这念头一出鹿之难就莫名对易故生出了一份责任感来,不把他逗乐鹿之难自己都想骂自己,还会被那莫名生出的责任感凌迟。
在这样的心态下,鹿之难可以说除底线外无有不应,何况易故只是想抱一抱而已。
“这啥情况啊?”刚从浸着人工血浆的冰冷地面自食其力爬起来的安频一脸懵逼地看着旁边抱在一起的两位同事,“就一个前期战损戏至于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