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欢天喜地高呼靳导万岁,韦编愁眉苦脸连声小心点搬。

如此盛会,鹿之难自然不能不合群,也端着盒饭从他藏身的午餐秘密小基地钻了出来。

之前在下戏后为了在红枣台的综艺镜头下避嫌,鹿之难都跑得飞快,基本没有和两位主演同桌吃过工作餐,好在他前两天在另一组拍得比较多,避得并不明显。

安频瞥了一眼鹿之难手中和他们如出一辙的盒饭,惊道:“你就吃这个?”

鹿之难觉得奇怪:“我不吃这个吃什么?”

安频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见鹿之难顶着一张出尘冰雪脸毫无异色地舀饭喝汤,普通的一荤两素都吃得香喷喷,安频心中居然有些心酸。

他请鹿之难和易故吃宵夜,为了契合他的气质都特地选了私人高级料理,还是□□,结果把他送进这里的人竟然就让他每天在大山里吃剧组盒饭!

眼见鹿之难动作迅速且小心翼翼充满珍惜的一口一口吃着白米饭,那些油荤基本没碰,安频忍不住了,见周围暂时没有摄像头,委婉开口:“……每个人际遇不同,走的路也不同……只要确实有真才实干,不是全靠一张脸……其实我也能理解包容……”

“哦……”鹿之难其实没听懂安频这段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身上穿着雪白戏服,出来得急又没带够纸巾,吃饭都不敢大动作,只敢刨最安全的白米饭吃,生怕一失手白衣变画布。服装师念叨过好几次,这种布料不好洗。

没办法,谁让他身上中了个诡异的诅咒——只要是穿着重要的衣服,吃饭的时候心里越害怕沾上油污就必定会沾上,应咒率百分之百,并且不可解除,就算提着心脏小心翼翼了整个进餐环节,也会在放下筷子的最后关头或被桌上碗筷,或被同桌人不小心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