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慢甩开他母亲的手臂,大步走出咖啡厅。
时小慢再不愿与他母亲见面,时母给他打电话,他始终不接。
到这个份上,时小慢再没脸将家里这些事告诉越驰。
越驰是他时小慢最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不能侮辱他。
时母并不放过时小慢,开始给他发短信。若是以前的时小慢,兴许还会手足无措。但他已不是从前的时小慢,他删除每一条短信,将时母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
时母换号码给他发短信,再给他打电话。他拉黑号码,总会有新号码来。
时小慢实是被这件事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他不可能给他妈钱,他本身也没钱,他也更加不可能问越驰要钱。他索性关了手机,眼不见心不乱。他心神不宁的同时,自是难以发现越驰近来的不对劲。
越是这个时候,越驰便越发敏感,他完全看得出来时小慢的烦躁。
更何况,但凡时小慢与时母见面,就会有人告诉他。
上回见面,两人拉扯的事,保镖也尽数告知。
说来自那回后,母子俩已五天未见面。越驰看到时小慢烦躁,自是也不舒心。他一直等着时小慢与他说,可是并未等到。
他的生日越来越近,他又开始反复做那个梦。
十岁的生日宴上,家中的老管家来对他说:“大少爷,夫人,不,不是,孟女士,过世了。”
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满脑子都是那句“孟女士过世了”。
身边时小慢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他不忍心叫醒时小慢,摸到床头的手机,急急忙忙地就去开机。开了机,他才发现这是时小慢的手机。
一打开,便进来很多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