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驰察觉到不对劲,正准备打个电话去询问,姨妈先打来电话,说是有事要同他商量。
越驰以为是越霖的事,下午也没事,便直接开车回家。
姨妈见他回来是很高兴的,一边亲手给他泡茶,一边仔细打量他,神态与关心半点不作假。说了些家常话,姨妈吞吞吐吐地说道:“小驰,霖霖说你交了男朋友……”
越驰看她,原来不是为越霖。
姨妈赶紧道:“霖霖说同你一起住在四季里,这也有半年了吧。”
越驰点头。
姨妈这才放下心,面露笑容,说道:“你第一次带人去四季里,是不是定下来了?如果是定了下来,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吧?时间过得快,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日——”姨妈嘴快,说到“生日”二字才觉出不对,她偷看越驰一眼,见他还算神色寻常,才又继续道,“翻年你就三十了,带回家来看一眼,也好早些定下来。我同你爸爸都知道你喜欢男孩子,咱们家不讲究这些,早些定下来,也能早些要孩子啊。你说是不是?”
姨妈说完,还是有些担心刚刚提到生日的事,看越驰的眼光依然小心。
生日与妈妈,就是越驰心中一辈子的刺,直直刺在心脏中央。
哪怕越驰近来过得实在很是平安喜乐,他也听不得这些。“生日”两个字一出,他心中的刺条件反射一般就往深里刺。
但越驰从不在面上表现。
越驰平静道:“早就想带回家来给你们看。”
姨妈一听,更高兴:“果然是你认定的!你喜欢,我们都喜欢,霖霖说他人很好,还说他们一样大。”
“是一样大,他比越霖大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