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走了就好,可实际是等他坐上车,他还是觉着不痛快。
他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一幕,不觉又往后看一眼,果然还是看到了门口躲着半个身子的时小慢。
越驰在车内,任何人看不到的地方仰头长叹,他是不是被谁下了蛊?
下没下蛊,越驰不知道。他将车子开走不过一分钟,又认栽地返回到医院门口。
时小慢果然还站在医院门口,见他去而复返,终于知道自己走上来,委屈巴巴地站在车外。越驰冷着脸,降下车窗。时小慢又走近一步,鼓起勇气道:“越先生,对不起。我刚刚认真想了一遍,我觉得您说的是对的,回家我也难赚钱。做好手术后,我留在这儿为您工作,将钱都还完,我再带乐乐回丹阳。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一定不欠钱的!”
谁他妈在意那点钱啊?
越驰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半个多月会自我排斥来见时小慢了,实在是每次见了都不自觉地气。
他这才回头看了眼车外的时小慢。
时小慢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刚刚可怜成那样,现在倒好,又一副求着要给他工作还钱似的。越驰该厌恶才是,可他突然就痛快了,并道:“你去将时乐乐安顿好,我在这里等你。”
“啊?”时小慢不解。
越驰将脸一冷:“快去。”
“哦!”时小慢吓得回身就跑。
越驰算是明白为什么既排斥,又还回来见他。
气完又是好一顿舒坦,这滋味其实真是很难得,也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