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这罐糖全吃了,叠一罐星星给我。”
这话的暗示意味已很足,时小慢却是根本不可能听懂的。他反而还挺高兴,吃了人家的糖,得了人家的帮助,无论什么事,好歹能做成回报,总归是好的。他立刻点头:“好的!我叠好都给你!”他说完,还又低头数已经有的几张纸,嘀咕道,“已经三张糖纸了,我要记得,不能弄错。”
越驰不由轻笑出声,时小慢诧异看他,越驰收回视线,将车开出去。
到医院后,时小慢显然是放松了许多。
越驰将车停在医院外的停车带,也没打算陪他进去,时小慢连连说了许多声“谢谢”,打开车门抱起糖罐就溜。他身上那件大衣也略大,下车后,他着急看女儿,甚至跑了起来。瘦弱的他,包在略大的大衣里,在冬天的夜晚里,看起来竟然叫人有些心疼。
越驰看了会儿,低头看到副驾上留下的围巾。
这下也无需再犹豫,他拿了围巾下车,大步往里走了几步,叫道:“时小慢。”
时小慢一愣,回头看他,“啊?”了一声。
越驰朝他招手,时小慢立刻又跑回来,显然已不如在越驰家中那样紧张,他抬头问道:“越先生,怎么了?您还有什么事?”
越驰将围巾绕到他脖颈上,借着围巾,将他拉得更近。就着这个姿势,越驰把围巾给他松松围了一圈,这才道:“围巾忘了。”
“哦。”时小慢低头看了眼,不好意思道,“这是您的,我会洗干净的,洗干净了我去送给您。”
越驰原想拒绝,听到“送给您”三个字时,他点头:“好。”
时小慢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