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一看,立刻摆手,依然局促道:“不,不用……”
越驰也不多说,依然伸着手。
越驰的眼神直接,气势更是不容人拒绝。
他也不敢拒绝,虽然还是局促,到底接了过去,再度给小女孩严严实实地遮盖上。盖好后,他也直起身子,并回身看越驰。
果然是个很单纯的人,帮了他三回。这一回,他再看越驰,虽然还是局促,却能说完整一句话:“谢谢您,先生,我女儿她发烧,多亏您。”
越驰也顺势与他搭话:“感冒?”
他摇头,难过说道:“她生病。”说完,也不等越驰再问,自己先老实道,“自小就有的病,心脏不好,这几年病得越发严重,家里医生说没法治,叫我来上海。我原还想再多攒点钱,昨晚她就开始发烧,在医院挂水挂完也没用,医生说我必须立刻来上海。好不容易买到一张票,刚上车,她就昏迷了。我……我知道不该这样,后头位子太窄,我,我……只有您这儿有空位子,对不起。”
还真是可怜啊。
越驰这样想,实际心中与眼神中并无丝毫的怜悯。
听完,越驰又问:“你是哪里人?”
听口音,并不是北方人,应当是前几站才上的车。
对方毫无防备,应道:“丹阳,您认识吗?”
越驰点头:“镇江。”
也许是因为提到家名,对方脸上终于泛上极浅的笑容:“是的,我们丹阳是镇江下头的。我们丹阳的眼镜可出名了,先生,您是不是有些近视?”
越驰挑眉:“何以见得?”
“您刚刚看我时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