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众人觉得高学历高素质的研究生群体,其实,男人永远都只是一个样,讨论的都是女人。
想到这里苏美尔噎了一下,其实也不全然是。
闹剧沸沸扬扬,在学校bbs上挂了几天,之后也就淡了。后来有次在学校的主道上他遇到了高灿灿,远远的他真诚又满是歉意的对高灿灿笑了笑,转身走了。高灿灿咬牙还是没能放下自尊上去问为什么不喜欢自己,高傲的女孩子是不可以这么做的,也转回了身回去删了bbs上的帖子,从此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求收藏求评论,星星眼。
☆、二
当事人释然了,不代表所有人都释然了。当苏美尔被几个人堵在巷子里踢倒在地的时候,他更加的理解这句话,然后被那几个高高壮壮的一看便是学校本科部的孩子揍来揍去,研究生院的男人虽然和他们一样依然只爱女人,但往往不会做这样可笑又冲动的事。那几个人揍爽了,带头的呸了声,“没用!果然是不行的!今天小爷就饶过你!以后给小爷离灿灿远点!不然定要你好看!”又踢了他一脚,才带着几个小喽啰转身走了。
那几个人似是惯犯,倒知道不往脸上揍,苏美尔躺在地上,微微卷着身子,眯着眼斜看着小巷里的天空,很蓝很蓝,就和那天一样,然后突然不愿爬起来,好像一直这样躺着,就会有一个少年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然后挡住那片蓝天,问他,“还爬的起来吗?”
[过去]
当年不到十六岁的苏美尔,有点呆傻的正因为被班里的学生揍的全身疼而忍不住的哭,眼角余光瞟到又是一个人来了,认命的闭上眼睛,等了良久不见拳脚落在身上,张开眼睛,看到那个挡住天空的少年,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淡淡的问他,“还爬的起来吗?”
这话一说,苏美尔又是一个激灵,这也是他班里的学生,并且是那几个的头头。他经常下课间隙,看到那几个男的跟在他后面吵吵闹闹,只有他一字不发的在前面只是步子直直的走路,走过一个个暗暗看他或羡慕或仰慕的男男女女。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怕他也是来揍自己的,那少年依然面无表情,“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说完转身走了。
没打他,也没拉他。
苏美尔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也忘记了哭,慢慢爬起来,自己班里的那几个学生也不敢打的多严重,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他靠着墙角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到巷子口一户人家门外的水池旁,慢慢的洗自己的脸,自己的胳膊,一脸的平静,真不像刚刚被围殴过的一个高中老师。
没错还不到十六岁的苏美尔已经是一个高三毕业班的数学老师,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两周多,可直到现在他自己都依然没有相信这个事实。苏美尔出生的时候,一条街的老太太们都来看孩子沾喜气,结果看完回去的时候,刘老太忍了又忍还是和老伴说了,“隔壁苏家那娃娃福薄啊,父母缘浅。”
苏家是没落的书香世家,这条街上的人过去多数是苏家的奴仆,因而对苏家总是有着一种归属的亲近感,刘老头训斥,“别胡说!”刘老太“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老太婆胡说呢,老天爷不算数啊不算数!”
结果刘老太全部说中了,苏爸爸为了救班里的落水学生自己送了命,苏妈妈没几年也跟着去了。只剩下一个苏美尔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顷刻之间空荡荡的家,苏家数代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整个苏家最终只剩了个苏美尔,在全街老人同情不舍的眼光下,自己关上了那扇厚厚的大门。
没落的书香世家能有多少积蓄,苏美尔拿着家中剩下不多的钱初中毕业后放弃了当时的省重点,读了师范类的五年制大专。兴许老天爷听到了苏家整条街父老乡亲的祈祷,苏美尔大专毕业的这年终于走运了,省里教育厅的大领导来这个小县城里视察,好巧不巧的大领导某天清晨一人到苏家街散步,这条街年代久远,大领导看的入了迷,仔细地看墙的纹路,没仔细看地上的青苔,之前可下了不少天的雨。“啪嗒”一声就摔坐在了地方,这领导可都快60了,本来腰就不好,“哎哟”一声就再也爬不起来,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滚。
他摔的地方正好是苏家院墙外,苏美尔在天井里刷牙洗脸,听到声响,好奇的出来看,看到摔倒在地的老人,立刻上前扶起来到街口叫了辆三轮车把大领导送去了医院,领导身上没钱,苏美尔替他交了挂号费住院费,幸好小县城,费用不是特别高,大领导及时报出了号码,苏美尔打过去直到人来了,才悄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