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睡醒,又在病中,乔熠宵的思维慢了几拍,他懵懵地问:“不用住院吗?我想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邵思思望着他水润的双眼,差点儿哭出来,她都觉得自己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又觉得这个男孩子实在可怜,上次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逃出了医院。这才多久,他就这样怕那些人,怕到宁愿待在医院里。
“没什么大碍了,回家躺着就行了。”
“哦。”乔熠宵应了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邵思思只好再道:“我帮你起来。”
“很急吗。”乔熠宵又看她。
邵思思正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门外走进来一人,问他们:“好了吗?”
“还没有。”邵思思赶紧回答道。
“快点吧,那边在催了。”
乔熠宵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直接被羊毛毯子裹起来,抱上了轮椅,邵思思推他出门。
其实身上不太疼了,就是胳膊疼得厉害。
乔熠宵坐在轮椅上,低头看了看崭新的绷带。再看向前方,眼中不自觉地全是迷茫。
昨日,高铭走后,他一直在想高铭的那些话。在三千多万债款的面前,就连高铭那些高高在上的话语,都无法让他动怒了。
从头到尾,又有什么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