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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手让为首的紫衣男子看直了眼。

骑驴男子已经走到了一行紫衣人面前,沾满露水的毡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瘦削的下巴和似笑非笑的薄唇。

“你们可是天音教的人?”那人问道。

紫衣男子以为他知道天音教威名,惴惴的心中有了些底气,抱拳道,“在下天音教护法使许意。”

骑驴的男子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许意摸不准对方在想什么,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过了半响,许意见对方还是不开口,心下便有些急了,刚欲张口,却发现自己四肢疲乏,体内真气仿佛冻住了一般。

“哎呀呀,我还以为那药是过期了呢。”骑驴男子笑语。

马背上的紫衣男子皆是觉得脑中昏沉,在马背上晃动几下,都直挺挺的栽倒了下来。

骑驴的男子从驴背上跳了下来,走到几个紫衣人身旁,从他们的腰间摸出几块灵牌和不少的金叶子,用手掂了掂,收到了自己怀里。

负伤的黑衣男子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就在那个穿着厚重蓑衣的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气若游丝的道,“在下求公子一事。”

穿着蓑衣的男子慢慢低下头,露出大半张如玉的面庞,唇角的笑愈发不可捉摸,“救你吗?”

“不……”黑衣男子哇的呕出一口血,手颤颤地将怀中裹在锦被里的婴儿递了过去,“求公子救救这个孩子,他日……我天音教必有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