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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清帘,几许细雨。春色如醉,绿了这入目的山山水水。

一头毛驴慢悠悠的走在田埂上,簇绿的麦苗被这乱晃的毛驴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驴背上驮着一个穿着蓑衣的人,那人用毡帽盖着脸,一只手拎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颗水灵的小白菜,吊在那头蠢驴的面前,只不过那头驴子对这棵不时打到它鼻子的小白菜实在不感兴趣,依旧撅着屁股慢悠悠的在小路上晃。

驴背上的人被颠的也没觉得难受,整个身子跟着驴身的起伏上下晃动着,颇是有意思。

破晓时的阳光还没有什么温度,迷迷茫茫的,只穿透了入眼的昏暗。

几声兵刃相交的铮响划破静谧,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一手抱着一个婴儿,一手提着一把沾血的尖刀,脚步踉跄的从这个悠闲散步的人的身旁跑了过去。

驴背上那人突然睁开了眼。

紧随在那个黑衣男人身后,七八个穿着暗紫色衣衫的男子乘着马追了上来。

银亮锋锐的刀刃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

坐在驴背上晃动的男人将头上压低的毡帽掀起来一些,露出一双狭长的眸子来。

那行紫衣人很快就追上了那个男人,几番兵器相交的铮然声之后,独力难支的黑衣男子落败,划破的衣衫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鲜血的腥甜味道即使隔的很远都闻的道。

“李珩,将他放下,我放你一条生路!”马上一领头男子道。

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却将那婴孩死死的护在怀里,眼神决然,“你要战我便战,勿需多言!”

马上男子抬起手掌,“那你便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谊了。”扬起的手掌落下,“杀!”

马上男子纷纷拔刀而上。

眼见着那黑衣男子就要血溅当场之时,那为首男子突然侧过头,两根手指疾出入电的抓住一颗向他打来的石子,目光炯炯的向着石子打来的方向望了过去,“谁敢扰我天音教处理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