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潋看见那个站在树梢间的道袍男子,负伤跪了下来,“师傅!”
曲觞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那半扇青色的面具,才明白自己现在又被系统转换了角色。还好,两个角色都是走的高贵冷艳的路线,转换起来表示无压力。
曲觞没有说话,脚尖一点,整个人从树梢上飘落下来。
那姿势轻盈仿佛惊鸿,宽大的青色袖袍翻飞如莲。
曲觞在苏辰潋面前站定,然后一只手将他扶起,手上连点,替他胸口上的伤处止了血,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嘴巴里。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头看向苏枉言。
此刻的苏枉言是狼狈的,身上还穿着被鞭子抽碎的衣衫,惨败的脸上还留着青紫的淤痕。和他狼狈的模样不符的是他的目光,冰冷的就像嗜血的凶兽。
苏辰潋咬牙说,“师傅,胞弟年幼……”
曲觞一挥手止住他的声音,声音冷淡好似九天仙音,“我不会伤他。”
苏辰潋垂目退了下去。
曲觞看着苏枉言,“你与他既是一母同胞,为何出手伤他?”
苏枉言淬了一口道,“我没他那个哥哥!”往前走了几步,手上的刀滴落的血染红了他一身神官的衣袍,“从他抛下我离家的那一刻,我苏枉言就没有甚么哥哥了!”
苏辰潋的眼神一黯。
苏枉言看着他愧怍的神色,笑的愈发欢畅,“苏辰潋,你离家这两年,你可知我是如何熬过来的?”神色蓦地一冷,“父母双亡,长兄离家,旁支夺权……苏辰潋,你可想过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声音带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