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连声应下,拖着池墨就走。
拖拽间,池墨看了方才曲觞站的那个窗户一眼,却见窗户已经关上了……
池墨在牢房里呆了一夜,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拽着铁链的衙差一把揪起地上的池墨,推搡着喊道,“走吧,知府少爷要见你!”
池墨目光混沌的往前走,最后被押着跪倒在大堂上。
“怎么样?”坐在高位上摇扇款款的男子俯视着跪在堂下的人,遮扇一笑,“只要你认个错,答应当众给本少爷叩两个响头,本少爷就饶了你!”
跪在堂下的池墨低垂着头,墨发凌乱的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半响都没有得到回应的华服男子‘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指着地上跪着的池墨怒道,“不识好歹,给我拉下去!让人看看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长长的铁链套上了池墨的脖颈,像牲畜一样将他拖拽到了衙门外的街道上,男子一掀衣摆,跟着走了出去。
“少爷,您牵着。”谄笑的衙差双手将套在池墨脖颈上的铁链环递给男子。
男子伸手接过,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走到瘫在地上的池墨面前,弯下腰,用扇柄挑起池墨的下颚,看着那张清俊的容颜恶劣的笑了,“哼,不如我们来赌一下吧!你敢坏本少爷的好事放了王举人的女儿,现在你落到这副境地,要是现在谁敢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本少爷就放了你!”
言罢,池墨死灰的眼睛亮了一下,男子满意的收回扇子,拽着铁链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集市上的人停下来观望,却只是指指点点的在一旁交头接耳,没有一个敢开口指责。
纵然他们知道缘由。
池墨的耳中充塞着各式各样恶意揣测的声音,眼中的光也终是一点点暗淡了下去,忽而,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袭熟悉的紫衣,他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那是他救下的那个少女。
站在人群中的紫衣少女看了他一眼,在他亮的怕人,带着希冀与求助的眼光中,漠然的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