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叫的极轻,轻的几乎听不清。
站在床头的人似乎是被吓住了,动作僵在那里半响不敢动上一下,而原本好眠的人也仿佛陷入了什么梦魇,探出被子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无意识的喃喃,“画儿——画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床头的人眼中突兀的浮现出狠戾的色彩来,抓着手中的刀对着床上那人的胸腔捅了下去。
鲜血一下子渗透了出来,泛着铁锈一样的红光在床单上飞快蔓延开来。
梦中的那人也一下子因为这剧痛挣脱了出来,大睁的眼紧紧的盯着床头的那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对峙着。
久病的封霓又受了这一刀,脸色越来越白,直至灰暗了下去,眼见着便要断气了,还没等那抓着刀的人松一口气,封霓突然揪住她的袖子挺起身来,整把刀一下子将他的胸腔捅穿。
那人吓得不轻,蹬蹬蹬的后退几步,连封霓的脸都不敢看。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将那把刀捅到了封霓的身上。
封霓哇的又吐出一口血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眼中迸发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是病态的喜色。
“画——画儿——”封霓想要下床,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人惊悸满脸,根本都不敢应声。
“是你吗?画儿——是我错了,你,你来……”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了高出,冰凉的月光洒了进来,封霓看到站在门口一脸苍白的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几乎瞬间跌到了最失望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