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饿?”顾桀环视了一遍众人,从手臂上垂下来的赤色长鞭拖曳在地上,带来的震慑不亚于一条食人的巨蟒。
被顾桀的目光扫视过的人纷纷垂下头来,掩饰着各自眼中对食物和水狂热的渴求。
那个金发的贵族又走了出来,不过三天断食断水的监禁,贵族身上的优雅气质都被磨消殆尽——英俊的脸上一脸颓暗,下巴上也长出了寸许青色的胡茬,而那身剪裁得体,制价昂贵的西装也皱巴的不像话,就想路边摊上随处可见的劣质西装。
“嘿,能给我一杯温牛奶吗?”金发贵族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垂涎的目光落在了餐盘中的食物上。
顾桀笑了。这一笑很凉薄,很无情,他唇型漂亮的薄唇动了动,说,“当然,如果你还有血能灌满这个杯子的话。”
金发贵族的眼神黯了黯,垂下眼睫转身走开了。
他知道,这一辈牛奶填满不了他绞痛的胃,而他如果再放一杯血出来,那他就绝对熬不过明天了。
顾桀看着金发贵族落拓的背影,细白的唇抿成一条绝情的直线。
当顾桀端着餐盘走进关着玫音的笼子的时候,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那个原本装满了鸡尾酒的水晶杯子和已经断气多时的ken。
ken死了。蜷在原来的那个地方,身子佝偻的像一个虾米。
顾桀拖着身子早就凉透了的ken走出笼子,将他随手丢在亨利面前,说,“埋了。”
说完,也不等亨利回答,他又折身返回了玫音的床边,轻轻的推醒她,用手握着汤匙一口口的喂虚弱的玫音喝下温热的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