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封路凛神色缓和些,还是板着脸,想想又说:“其实还有件事。”
风堂奇道:“还有其他事让你生气了?”
“对,”封路凛敲敲桌子,“你去献血,没告诉我。”
“我……就一时兴起,也不后悔。”风堂说完,去看他的表情。
封路凛把烛台往桌沿挪了挪,冷着脸道:“献血不是不好,但是万一感染?身体麻痹?你看你嘴唇都发白了。”
“献血”是好事,但一到了风堂这种对别人细腻对自己粗心大意的人身上,各方面的问题都来了。封路凛无法直白地去说他甚至会可笑地去羡慕那些受助者……将会与他最爱的人身体内流淌着相似的血液。
风堂往碗碟里盛了点蓝青口,挪凳子坐到封路凛身边去,将两人距离拉近,“没吃早饭,抽完血是有点晕。”
“酒也别喝了。”封路凛把酒瓶撤了,给他倒了点加薄荷叶的清水,厉色道:“喝白开水。”
风堂气短,只得点头:“行行行,听你的。”
明明是我今天生日!
封路凛看他示好,扣住他手腕,又摁又捏,闷闷道:“献血不是要吃早饭?你能耐啊。查也不查问也不问,就跑去献爱心?”
包间内没有其他人,光线也足够黑暗。风堂一直在吃面包,嘴角酥渣都化得甘香。他拿餐巾抹了唇边,又靠近些,几乎将脸埋进封路凛的颈窝,说:“想去就去了啊,我没想那么多。”
封路凛坏气儿上来想罚他,抬臂搭上椅背,又顺势搂住他,“怎么没让贺情陪你去?我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