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在剧院里待一整天,就算是趴到座位下藏着,也不想去马路上遇见封路凛站在那里。
越看越心疼……人都要晒化了。
剧院里鲜少有和他同年龄的人,他一个一米八几个子的青年难免招人眼球。多有些婆婆伯伯看他几眼,风堂也得笑着点头。
今天演出唱《蝴蝶梦》,讲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展开试探,疑爱交加,又身不由己,时露破绽。
台边的提词器上,字字猩红,再有名家开腔苍劲饱满,风堂一时间听入了戏,不自觉鼓鼓掌,转头看一眼柳历珠。
散场后,有认识的阿姨来跟柳历珠讲话,看见风堂就夸:“柳姐,您这儿子太打眼了,我记得还没结婚吧?快二十五啦,得多操心……”
柳历珠说:“多谢关心了,不过他自己的事儿他自己决定,我们长辈也不好安排什么。”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风堂握紧拳头。
他知道,最开始他爸妈不管他的原因是因为觉得他还小,怎么样玩都可以,最终还是得找个大家闺秀结婚。可如今他都快二十五了,依旧只喜欢男人,柳历珠虽然平时不问,但风堂明白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封路凛他是不可能放手。
柳历珠这边,也得安稳下来。他还得选个万全之策。
回车上一打燃火,风堂忽然想起刚才听的一段唱词:“一宵虽短胜一生,青山在,绿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