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风堂喝了几杯莫吉托下肚,醉意上来了点儿,盯紧左边这位的侧脸细看,再看看右边的……都是一对睫毛卷翘着,鼻梁秀挺,红唇齿白。
他看着看着,还真就没了多少兴致。到底图个什么?
风堂搭在他们肩膀上的手慢慢放下来,忽然烦躁。他叼了根烟在嘴里,小关儿利索地凑过来点上,笑着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风堂拿过打火机在手里玩,眼瞧着火苗一簇接一簇往外冲,“手酸。”
小关儿笑得特温柔:“手酸我给你捏捏。”
手刚一被接触到,风堂觉得不自在,连忙推脱:“不了不了。”
现在对这些套路和暗示,风堂有点过敏。
“怎么回事啊,哥。”小关儿笑不出来了,“圈里都说你以前不这样。”
风堂一听这话,头痛。他站起身来,把烟扔在烟灰缸里摁灭,抹一把脸,不耐道:“我以前哪样?我保守得很。”
他说这话时侧着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睫毛,可比他印象中那些小少年长翘得多。
风堂没出来玩有好一阵,太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应付不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坐回沙发上,心中暗骂这沙发软得他整个人都快陷下去,跟销魂金窟似的。目光环视过周遭热闹的环境,他鼻尖绕上空气散发的欲望之味。
他看身边一个个寂寞的人,忽然开始反思自己前几年都玩儿了些什么。
相拥的时候个个真心,牵手的时候个个喊宝贝,走马观花,逍遥至极。到最后,的确是镜花水月,一批一批地换,什么都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