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过,马路宽敞。随风动的树叶被炫色灯光映射得迷幻梦幻,照亮路边一张张深浅不一的脸。
风堂眯起眼,看贺情单手握盘,正瞎捣鼓倒车系统。
“别乱停车,这段儿管控得严。你这车要给剐了,我看你今晚不把我掐死。”
风堂给贴怕了,最近警惕性特别高。他说完去拿贺情的车钥匙过来在掌心里握好,又朝四周望望。
自从他上次被封路凛贴了单后,他在区上不论哪里玩,都监督自己也监督朋友。整个一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再坚持一个月,他能去申请一面锦旗挂在脑门儿上。
“我说,”贺情走过去搭他肩膀,“就被贴了那么一次,你怕交警?”
风堂冷笑:“贺小纯情,我看就你这德行,科一考了四遍才过吧?”
贺情一瞪眼:“你别跟我提这茬!”
风堂懒得理他,锁好车门,去检查车旁边那根停车线是不是划得好好的。要是一不留神看错了,贺情被扣几分,今晚上大家都别想睡觉。
他自己的车也有人帮着开过来了,就挨着停得不远。车身隐在暗处,乍一看还不太明显。
两个人勾肩搭臂地走进酒吧。
电音节奏一波波地往风堂脑门儿上冲,伴乐混杂热浪席卷而来,抖动、汹涌,不断刺激在场所有寻欢者苏醒在深夜里的躁动因子。
“我操。”贺情抬眼,看到台上钢管边没穿上衣的外国裸男,没忍住闭上眼,小声嘀咕:“你没说有色情表演啊。”
风堂每次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想逗他:“人家是正经脱衣舞,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