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想起他醉酒时说过“我也是有梦想的”,一问,才知他想进入军工科研这一块。
搞军工科研,不仅得具备相当的知识,还要有强健的体魄。
那天分别之前,常念跟喻宸坦白,笑说其实还是放不下他,还是喜欢他,不然喝了酒也不会“吐真情”,但以后人生还那么长,有事业,有梦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一个更合适的人。现在在这里“被治疗”,以后真遇到对的人时,就不用再闹个鸡犬不宁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所谓“绝对安全”的“矫正治疗”会出现事故。
喻宸经过抢救,醒过来后丢了部分记忆,姐姐抱着他痛哭,母亲自责不已,父亲也破天荒向他道歉。
从旁人的口中,他得知自己与常念因为相爱而被迫接受“治疗”,他被救回来了,而他的恋人身体遭受重创,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儿子生死未卜,顽固不化的常非终于妥协了、懊悔了。喻宸站在常念的床边,怔怔地看着。后来发小们告诉他两人关系有多好,他茫然地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三年后,常念醒了,他莫名其妙地失落,总觉得好像不应该这样。
可应该怎样呢?
常念在知道自己失去健康,站都站不起来后,情绪崩溃,拒绝服药,一心求死。常家心急如焚,但已经无可奈何。喻宸抱住他,安慰他:“别这样,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
常念惊讶地睁大眼,片刻后泪水潸然滑下。
几日后,常念也许是想通了、接受了,不再抗拒治疗,不再有轻生的举动。再次见到喻宸时,他将头枕在喻宸腰上,虚弱地说:“宸哥,以后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