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儿,面色难看,目光也没有温度。床上的人是他刚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爱人,苍白虚弱,瘦削的手臂上挂着输液管。他应该心疼,翻涌在心底的却只剩下厌恶。
常念背着他打听到了夏许,还私自去找夏许,受了刺激,回家自寻短见,闹得尽人皆知。
喻宸捏紧拳头,怒火却无处释放。
管家侯在病房外,见他出来了,忙低下头道:“少爷。”
“辛苦你们了。”喻宸极少对下人发火,即便烦躁不已,仍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他回来之后说了什么?”
管家将常念的情况一五一十反映给喻宸,喻宸越听眼神越寒,听到那段关于性能力的话时终于忍不住打断,“这是常念的原话?被夏许嘲笑没有性能力?”
“常少爷是这么说的,您也知道,这其实是常少爷最自卑的地方。”管家叹气,“常少爷这阵子情绪不好,上次我跟您汇报过。我担心是他胡乱想象,所以刚才问了陪他一同去的司机小赵。”
喻宸示意管家说下去。管家声音又沉了一分,“小赵说,常少爷在市局门口接到夏……夏先生,车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他将车停在一家咖啡馆外,服侍常少爷下车后,就由夏先生推进去了。常少爷和夏先生在里面谈话,小赵隔着玻璃墙能看到他们。开始时,常少爷还挺正常,后来情绪失控,站起来和夏先生争吵。”
管家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上次刘医生开的药。早上常少爷要出门,我让他带在身上,他说就出去散散心,不用。我怕有个万一,就让小赵带着。小赵一见不对劲,连忙拿着药进去。小赵说,他跑得急,正巧听见夏先生说,‘你不能做爱’。”
喻宸微蹙双眉,唇角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