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方钦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擦了擦他眼下。

“方钦……”季城声音有些哑，眼睛没看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你个骗子。”

“……什么。”方钦有些愣，“什么骗子？”

“你大爷。”季城眼眶里包着的泪水没忍住掉了下来，“方馨是你什么人……方浩你敢说不认识吗？”

“我……”方钦拧着眉给他擦了擦眼泪，小狼狗这一下来得突然，他现在满脑子全是小狼狗的眼泪。

“……操。”季城低声骂了一句，抖着手跟帕金森似的把他拉着自己的手给扯掉了，“我要回去，你别跟着我了。”

“你回哪儿？”方钦抓住了他的肩膀有些着急，“我送你。”

季城没说话，转身就走。

“钱拿着。”方钦拧着眉把钱包里钱全部拿了出来，伸手塞他上衣兜里了，又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手机拿着，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没想到小狼狗反应这么激烈，但先顺着总没错。

“对不起。”方钦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季城上了出租车脑子就开始炸着疼。

方钦跟方馨有关系打死他他也想不到。

更何况方钦是方馨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就是说方钦就是上辈子被方馨拿着压的他喘不过气的那个名字。

也就是说……方钦之前跟他说的那些都是放屁。

什么传媒公司都是放屁。

说跟方馨是生意交接认识的也是放屁。

耍他玩儿呢。

操。

方钦你大爷。

他拿手狠狠在眼睛上抹了两把，从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